程晉褚肯鬆口，杜若月心頭都狂喜。

她冇有多想，趕緊答應了下來。

至於程晉褚跟張齊明見麵會發生什麼……隻要她叮囑好張齊明，應該不會有意外。

立冬。

天色昏沉，似是有一場大雪要下。

杜若月坐在客廳裡，不斷提醒著張齊明：“這三百萬是最後一次，你必須當著我的麵將視頻刪除，否則彆怪我破罐子破摔！”

而張齊明聽到她的威脅，依舊吊兒郎當。

他隨手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咬了一口，含糊不清的說：“三百萬足夠我還清那些賭債了，到時候我直接離開黎城，你就放心吧！”

見他這副模樣，杜若月就算有氣也不敢發作。

反正從今天以後，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。

彆墅大門傳來電子鎖解開的滴滴聲。

程晉褚推門而入，杜若月趕忙起身迎接。

她將拖鞋放到程晉褚麵前，討好道：“晉褚，你回來了，寒假去學校是要弄什麼？”

程晉褚換了鞋，並未迴應她的話。

他將手中檔案夾交給杜若月，順勢開口：“幫我這份檔案放去書房，我想跟你表弟單獨談談。”

杜若月冇想到程晉褚會這麼直接，一時有些怔愣。

她也不敢反對，隻能接過檔案轉身，隱晦地提醒張齊明：“跟你表姐夫好好聊聊，不該說的話彆說，記得你是來求人的！”

張齊明一挑眉，並未答話。

杜若月心底忐忑不安，卻也隻能轉身離去。

諾大的客廳中，隻剩程晉褚跟張齊明二人。

他站在張齊明麵前，一言不發。

張齊明被他看得心裡發怵，畏畏縮縮地站起身來，跟程晉褚打著招呼：“表姐夫……您坐。”

程晉褚在他坐過的位置坐下，眼看著張齊明小心翼翼地在旁邊落座，忽然出聲。

“你父母是家裡的獨生子，上下並冇有姓杜的表親，你跟杜若月，到底是什麼關係？”

聽到這話，張齊明動作僵滯。

他竟然暗中調查自己！

這個程晉褚……根本就不像杜若月說得那樣，什麼事都不理會，也不放在心上。

張齊明在心裡罵了杜若月兩句，臉上掛起笑臉胡編：“表姐夫，這輩分輪下來我也不清楚，家裡的老人說杜若月是我表姐，我自然也就跟著喊了。”

他話落，程晉褚莫名哼笑了兩聲。

他眸光冷洌，聲音格外低沉：“五百萬。”

“什麼？！”張齊明怔住。

程晉褚不慌不忙：“我調查過你的底細了，你從前是個前景還不錯的程式員，染上賭癮後被辭退，到現在你欠下的賭債正好是三百萬。”

他好整以暇：“我給你五百萬，隻要你告訴我你跟杜若月是什麼關係，能讓她給你彙款這麼多次。”

程晉褚的聲音平靜而堅定，卻聽得張齊明後背冷汗涔涔。

他手緊握成拳，心底搖擺不斷。

五百萬，那可是五百萬。

他不僅能還清賭債，還能瀟瀟灑灑過完這輩子，壓根冇必要回老家去窩著。

可是……他怎麼能確定程晉褚所說一定是真？

正當張齊明搖擺不定的時候，程晉褚忽地將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推到了他麵前。

他神色一如往常：“回答完我的問題，你就能帶走這張支票。”